第166期 P封面人物
提到福耀集团,人们首先会想到曹德旺,其次会想到玻璃制造。曹德旺的故事的确触动了许多人心底那根弦。他是“中国首善”、 “全球企业家大奖”获得者,这个人确实不简单。曹德旺是福耀集团的创始人、董事长,在他的带领和不懈奋斗下,福耀集团成为了中国第一、世界第二大汽车玻璃制造生产供应商,改写了中国甚至世界汽车玻璃制造的历史。
他不怕权威、不贪不嗔,从不行贿,自称“从来没有给官员送过一盒月饼”,全凭人格做事;同时他又敬人信佛,感恩社会,是行善的佛教徒,累计个人捐款已超160亿元;他充满智慧又坦坦荡荡,他身上多种气质并存,他的魄力和为人处事风格令许多人折服。
不真正了解的人,会觉得曹德旺是个复杂的人;当真正了解后,其实他也是一个挺简单的人。简单的是他不像其它很多商人那样城府深,他坦率直爽,敢言、敢干、敢开先河,简单真诚地做人,简单执着地做事。
简单的人却做出不简单的事业。他的人生经历和创业故事是那样的丰富充满血肉,是那样的跌宕起伏引人入胜,就如一部永远读不完的书……
创业篇:打破汽车玻璃垄断的历史
“一片玻璃几千元,日本人太欺负我们了”
曹德旺生于1946年,今年76岁,身材敦实,个头不高,肤色黝黑,着实貌不出众,但他几十年来始终张扬个性、自信我材,时刻保持着过人的精力,据悉他直至现在还是每天清晨5时即起,情况允许的话还阅读两个小时。
曹德旺幼时家贫,9岁读书,14岁辍学回家放牛。不能上学读书的滋味有多伤心只有自己知道,他叫哥哥把读过的书不要丢,让他继续看,看不懂的地方怎么办?“马草两分钱一筐。”,曹德旺用割马草的钱给自己买了本《辞海》。小时候的他尽一切可能自学了古今中外名著,这种自立自强的精神以及靠这种自立自强学到的知识,无疑是他以后走上康庄创业大道的坚固基石。
曹家有经商传统,16岁曹德旺就开始帮父亲倒卖烟丝,20岁改做水果生意,那时候日子过得非常艰难。
曹德旺22岁那年结婚,钱不够,借了几百块钱。为了还钱,他先是去打工,结果吃不消,实在太苦,接着去种白木耳,拿到江西去卖。第一次曹德旺大概卖了一百多块钱,第二次一下子赚了两百多块,那时候一般人种地一年才收入一百多块。1970年左右,曹德旺第三次想靠卖木耳大赚一把,结果早上3点多钟到鹰潭,货被扣了。鹰潭老表人很好,叫他回去开一张证明,证明这些东西是集体的,就把钱还给他。回来证明却开不出来,种白木耳的本钱中有两三块是借的,债主催逼得很紧,为了还债曹德旺把老婆的嫁妆全卖光了。接着他去水库工地拉板车,去食堂打杂,都是很辛苦的工作,“我是特殊材料做成的。”曹德旺认为,正是这些磨砺造就了自己。
1972年曹德旺做起了帮农民推销树苗的生意,赚100块抽20块。到1975年的时候,他居然攒下了5万块钱,这相当于现在一、两千万元。付出终究会有收获,尝到了甜头的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加勤劳了,慢慢地就积攒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。
1983年以前的一段时间里,曹德旺在福建省福清市高山镇高山异形玻璃厂做业务员,他的工作是为这家乡镇企业推销人称“大陆货”的水表玻璃。1983年10月,曹德旺毅然承包了这间连年亏损的乡镇小厂,当年就赚了20万。“工厂设备投资了六七年,已经非常破旧了,我让工人三班倒,设备不停。设备摊销下去了,量上来了,当然被我赚到了。”
1984这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,成为曹德旺驰名世界辉煌一生的起点。那次他去武夷山玩,给妈妈买了根拐杖,抡起来往肩上扛的时候,开日本车的司机训他:“你小心点,不要把我的玻璃碰碎了,几千块钱一片呢。”
曹德旺自己是做水表玻璃的,当然熟悉行情,他看那块汽车玻璃也就是50到100块钱的价格,怎么司机就说能值几千块呢?可当他跑去调研时,却发现确实是这个价。“我们国家落后,日本人太欺负我们了。”血气方刚加上生意头脑,1985年,曹德旺进入汽车玻璃领域,福耀成为第一个进入此行业的中国企业,并彻底改变了中国汽车玻璃市场由国外品牌垄断的历史。1987年,曹德旺将工厂从偏僻的高山镇搬到福清县,当年就盈利500万元。目前福耀集团已成为中国第一、世界第二大汽车玻璃制造生产供应商。
“在我的企业家生涯中,最大的成就就是和我的员工们一起实现了‘为中国人做一片属于自己的汽车玻璃’,为汽车玻璃供应商树立了专业的典范。”“福耀”两个字凝聚了曹德旺毕生的梦想,也融会了许多传统的智慧、尊严与勇气。
智慧篇:无欲则刚,不贪不嗔
“无欲则刚,我的秘诀就是不贪”
1986年,曹德旺成为全县的重点典型。当年2月,调查组一进厂就把账簿全部拿走。他们认为抓曹德旺绰绰有余。调查的方向先从偷税开始,没有,审查结束反倒退税5万元;然后说曹德旺贪污,理由有二,一是用贷款的钱入股,不合法;第二,整个工厂两年的接待费用报销了3万块钱,凭证却拿去烧掉了。
然而,理和法都于曹德旺有利,“我贷款是高山镇政府在上面盖章,镇长签字给我担保,县长决定这样做的。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不合法,顶多我不做了,还给你,怎么叫贪污,你给我讲一下!我要是罪犯,你是教唆。”就这样,“用贷款的钱入股不合法”这一条被驳倒了。至于接待费,确实批了,可是拿发票去报销,他们派来的会计说不能这样做,教他找建筑公司开发票过来,作为固定资产投资冲账。这点可以与会计对质。还有,这些发票“都在我口袋里”,“我做为厂长,只是签批,最大也只能说我失职,凭什么讲我贪污?!”当年的曹德旺面对调查组一行理直气壮咆哮了一番后,拍案而起,摔门而去。当时有人说“曹德旺太能说了,太有智慧了”虽然别人还是想整,然而,曹德旺自己清楚,他真的不曾贪过一分钱,无欲则刚,这是他总能成功保护自己的关键所在。
2001-2005年,曹德旺将自己暴躁刚烈、宁折不弯的作风发挥到了最高潮,上演了从商生涯中最气势磅礴的一幕。他花费一亿多元,相继打赢了美国、加拿大两个反倾销案,震惊世界。福耀玻璃也成为中国第一家状告美国商务部并赢得胜利的中国企业。2006年美国商务部部长访华时,还邀请他到大使馆开派对。
2008年发生全球金融危机,曹德旺其实早在07年年底便已对此做了前瞻性的预测,面对危机,他果断调整战略方向,关闭了四条浮法生产线,但他又坚定地相信,只要大家共同去努力,同心同德,真正认真地去做好一件事情,就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。
曹德旺的智慧、曹德旺的不贪也是公司稳健发展的血汗功臣。福耀上市后,不做房地产、不做国际贸易、不做装修及金融投资等,坚定战略定位,专注于汽车玻璃。
由于得罪官员无数,曹德旺给自己立下规矩,将自己置于各种监督之下,尊重各种法律法规以及风俗习惯。“我如果犯规,会死得很惨,所以我看见谁都怕,做事很谨慎。”“我把自己置于全社会监督之下,因此我就不会犯规。我没丢下什么(把柄),所以你也没什么好捡的。”
平时只要有空,曹德旺就会找书看,无论古今中外,入眼皆可读,读来皆入心。并结合生活对照自身,举一反三触类旁通。渐渐地,聪明的他成了一个博古通今的“杂学家”。他结合传统儒家思想为自己总结出了一套“成功5字真经”:仁、义、礼、智、勇。“仁是仁慈善良,是健康包容的心态;义,是道义责任,是敢于承受勇于担当的胸襟气度;礼,是礼仪,做人的分寸和对人对事应有的尊重;智,是智慧、眼界和看事情要有穿透力和前瞻性;勇,是敢于挑战未来,挑战自身极限的勇气。”
生活篇:君子坦坦荡荡
曹德旺是福建高尔夫球协会会长,打球是他唯一的生活爱好。别人都将打高尔夫作为交际方式,但是他却只打球不理人,从来都是一个人三下五除二打完就走。他也从不出现在时下走红的企业家们常出没的各种沙龙聚会场所。他像一个苦行僧,抓紧一切时间工作,没有休息日,每天早晨4点钟就起床,每天工作16个小时。他甚至连吃饭的时间也不放过,用餐时间一般是5~6分钟,往往是中层干部们还没溜达到餐厅,他就已经吃完饭开始看报纸了。
采访中,有员工爆料,他们的董事长很俭朴,曹德旺自己也表态“如果不是有应酬,我一年用1万元就够了。”然而,他帮助困难员工总是很慷慨。2007年,北京公司有个还不是福耀正式员工的实习生田军得了白血病,曹德旺却为他花了一百多万,他说“我不能让我的员工在家等死”。
真正的快乐来源于心灵,来源于善良。曹德旺性格奇倔,但又是个善良的性情中人。没有人能数得清他资助了多少穷苦孩子从中学读到大学毕业,援助过多少灾难。他年轻时吃过太多的苦,知道穷困会从精神到肉体给人带来多么大的摧残和打击,所以他对社会困难有求必应,他给所有员工创造了最好的工作和生活条件。
他是一个真实的人,从不矫饰内心的想法;他是个坦荡的人,总是推心置腹地与人交谈。他充满爱意地和我们谈他大字不识的结发妻子,也坦言自己80年代出轨过一次,但想起妻子常年无怨无悔地默默奉献,最终放弃了那个“女友”,并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写上了妻子“陈凤英”的名字,“我就是要让她安心,这辈子有依靠。”在别人看来,这是隐私,他却认为,“君子坦荡荡”,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,而且,“百行孝为先,论心不论迹,论迹寒门无孝子;万恶淫为首,论迹来论心,论心世上无完人。”
曹德旺说过:“我认为做人第一就是要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。在家里,为人子要尽人子之责,为人夫必须尽人夫之责,为人父要尽人父之责;在社会上,要尽公民之责,要有强烈的民族和国家意识,这样你才会成功。”
前几年曹德旺花六七千万给自己盖了座豪宅,儿子曹晖从美国回来接班,嫌房子太过奢侈豪华,住到工厂招待所里去了。说起曹晖,曹德旺总是一脸自豪、满怀轻松。十几年前曹晖高中毕业,就到车间干活,与工人同吃同住,从最底层的工人干起,接着到美国念书,并一直念到硕士,工作也做得相当出色。在福耀除了曹德旺,员工们最佩服的人就是曹晖了,他们说,在应对美国反倾销纷争中,曹晖首当前线指挥,表现出无比的老辣和干练。这几年在美国市场的摔打,更是造就了曹晖的真正快速成长。“曹德旺没有让自己的孩子养尊处优,曹晖也没有一点大企业老板儿子的架子,这就是曹德旺父子最大的与人不同之处。”
现在曹晖接班,曹德旺原来培养的团队人人都非常忠于福耀、忠于事业,大家积极性很高地辅佐着曹晖,曹德旺表示对曹晖的接班基本满意。
说起女儿曹艳萍和小儿子曹代腾,“你看他们穿的跟你们有什么不一样?”曹德旺说,女儿艳萍路过香港,看上一件衣服一千多块钱,舍不得买,听说深圳有卖仿制品,就要买那个,被陪同的人阻止了。
曹德旺认为,财富好像流水,留是留不住的,不必留给子女太多钱,应该留给他们智慧和修养。“你有能力就会有钱,没有能力,给你钱也会花光。”他跟子女们讲,这个钱是纸,是玩具,印了人头花花绿绿的,就是为了让大家玩,所以你有水平到你手上多玩几天,没有水平到你手上它就跑掉了,玩的就坏了。
人格篇:以诚为本,光明磊落
“从来没有给官员送过一盒月饼”
“作为企业家,在准备创大业时一定要记住,做小事情靠技巧,大事靠眼光和人格魅力。”这是曹德旺的豪言壮语,更是他的行为准则。
作为一名商界领袖,在这几十年的企业家生涯中,他认为自己最大的成功,最大的经验就是做事如同做人,不论做人做事,还是做产品,都要始终“以诚为本”。从创建福耀以来便将这种思想、这种精神带到了企业中来,带到了每位福耀员工的精神上来,始终把客户的利益放在第一位,提供优质的产品和优质的服务,不走私,不偷税,不投机取巧。
企业家是当下社会镁光灯追逐的真正明星,他们出席各种论坛、颁奖典礼、发布言论,颠倒众生;他们参加各种俱乐部,呼朋唤友,互通有无。这里面从来看不到曹德旺,他甚至不和这些企业家、经济学家深度结交,坦言“没意思”。
对民营企业家来说,最头疼的问题莫过于政商关系,有人说,民营企业家都是“提着脑袋干活”的,曹德旺却宣称,自己“从来没有给官员送过一盒月饼”,因为做企业做事乃至做人,诚信守法即可,并不需要巴结他们,买他们的账。
商人和官人打交道,仅仅有圆滑机智显然是不够的。曹德旺说,“处理政商关系,不能随大流,要给那些官员树立原则。”他的无上秘诀是“不贪”,“佛家持戒,第一就是要戒贪。”
曹德旺认为,行贿的动机就是有贪欲,“我跟你谈不拢,我可以不做,我不做行不行?”
那如果卡你呢?“有什么好卡的?我该缴的税一分不少,就在你这里买块儿地生产,产品卖到全世界各地去,跟你也没关系。福清的税10%都是我交的。”
“不行贿”的原则一来出于本性,也更是亲眼见到行贿者人头落地的悲惨下场,令曹德旺触目惊心:行贿换来的不是安全,而是更大的风险。
“(行贿的下场)我担待不了,担待不了的事情我不做,我奉行健康第一,自由第一;(反之)得罪了他我大不了不做了,回家去种地,我种地也种得很好的。”
“我扮演一种角色,与政府保持高度一致,同时我也不贪你的便宜。我到湖北去投资,湖北人说,土地不要钱要送给我,我笑,吃完饭我跟他讲,中国的土地不是你的,我不为难你,土地还是算钱,但是其他几件事情要做好。”
“无欲则刚,我的秘诀就是不贪,只要做到不贪,什么都容易,心里会达到很静的境界,还可以笑笑他们,你们也太过分了吧。”
“每次反腐,都是先反企业家。”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,曹德旺认为,“其实很多官员也是商人、企业家有求于他才做出很多违法的事的。”
说起反倾销官司,曹德旺说:“这种事是我最喜欢干的事情,你不是认为你很有派头吗?”“他美国人拳头大,就可以欺负我哪?我就把事情捅大,让全世界来评评理!就是倾家荡产,我也跟他干!”“当时很多人同情我,我说不用,我潇洒得很,我又不是在跟街边卖菜的小贩打官司。”
但曹德旺的特别之处在于,“我和政府个别官员吵架吵了十几年,吵完就全忘了,我没有什么敌人。做人不要太计较,如果他们计较,那是他们的事情。”“前几年我回高山镇,碰到当年整我的那个人,我对他说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,我没有今天。”
“我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,但个别党的干部不代表共产党。”
……
因为人格,曹德旺的名字不光在中国是金字招牌,在美国可以不需要任何担保贷款1亿美金,这是信用。
信念篇:
“佛教是我的灵魂”
前些年5月10日早上9点,曹德旺捐赠修建的万佛铜塔钟举行开光仪式,一同开光的还有一座规模庞大的讲经院。为了这个开光仪式,宁波机场、朱家尖码头和普陀山到处都是庆祝的标语和大幅宣传画,岛上的宾馆则彩旗飘扬。开光典礼之前天空浓云密布,将要开光时突然雾消云散,阳光普照。是曹德旺的信念!也是佛教的力量!
福清附近深山中有个灵石寺,这是曹德旺最用心修建的一个寺庙。从1988年没有多少钱开始,几十万、几百万陆陆续续捐资修建,前后花了2000万,目前已经颇具规模。寺庙住持慧本细细讲述曹德旺与灵石寺的渊源。“1987年曹总还在高山,赚了不少钱,为了福清县修大会堂,他捐了7万多,又捐钱修路什么的。政府跟他说我们这里很破烂,能不能来看一看,他就在开会中间来看,看到我们这里都快倒了,还是草瓦房,他心里很过意不去。”
“他第一次投资是1988年,12万,建天王殿。当时大殿的骨架柱子都在,就是屋顶翻修一下。盖了琉璃瓦之后,重量很重,柱子已经被蚂蚁蛀空了,第二次又修花了四十几万,修了两次天王殿。后来他每年都来这里看一看,要做什么。1990年开始修钟楼和两边走廊。1993年修了斋堂,1994年修了念佛堂,1995年修大殿。1996年课堂和法堂等4座一起修,投资300万。1999年又修了客房和学校。我这里没有香火,他负责一百多尼众全部的生活费用,开头每个月给3万,现在加1万,一年48万。”
“曹总可交的地方在于,1988年他刚从高山搬到福清来,还没有赚钱,办公楼都是租的,福耀玻璃才刚刚起家,厂房刚盖起来,还没生产,就帮我们修庙。1990年他贷款30万给我们修寺庙。他说你们安心诵经,我帮你们修庙。”
2007年曹德旺到安徽蚌埠办事,办完后到九华山玩,有个老和尚在街上化缘,想要修建一座佛塔,才只化到了两三万,曹德旺说,我帮你盖吧?那个塔花了2000万。
“我做小孩子的时候,经常去捡瓦片砖头来盖塔,可以盖到2米那么高,里面是空的,有很多洞,可以烧火。我到九华山去,看到和尚那么大年纪还在那里募集资金盖塔,唤起了我童年的记忆。”
“佛教是我的灵魂。”曹德旺不止一次如是说。
曹德旺信佛,是佛教徒,但他对佛教的认识却不同于一般人,他很少烧香拜佛。“佛祖不是帮着你做什么,而是教你怎么为人处世。佛经讲六度,我们在日常生活中,对人、对事、对物,要遵守这六个原则: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进、禅定、般若。”在佛经里,什么是功德?虔诚如故,即谦虚诚实到一丝不苟。曹德旺也常问自己做到了没有。他认为自己确实是捐建了寺庙,但那不一定就等同于功德。他倡导人要持戒,要讲奉献精神,学而优则仕,仕不是指当官,而是讲奉献。
据胡润慈善榜统计,从1983年第一次捐款至今,曹德旺个人捐款累计已达160多亿元。曾被誉为“中国首善”。曹德旺还通过捐赠其与配偶、子女共同持有的福耀集团3亿股股份(股票过户当日,总价值人民币35.49亿元)成立了河仁慈善基金会。曹德旺说,“我是改革开放之后成长起来的农民企业家,我还记着中国还有一部分农民需要帮助。”河仁慈善基金会的建立对整个公益事业起到非常大的推动作用,也将促进相关法律政策的建立。
曹德旺的故事写不完,他这本人生之书也读不完。曹德旺时常会作出些不为常人所理解的惊动之举,不理解是因为很多人达不到他那种真知远见和思想高度,或许这就正是曹德旺的魅力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