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鹤老师的智慧和丰采

◆  蔡文星

       今年是潘鹤老师九十大寿，作为他的老学生的我，欣然提笔撰文以示祝贺。潘老师作为当今中国美术界的泰斗，其斐然的艺术成就，早已声名显赫，影响及于中外，无远弗界；正是眼前有景不必道，何须学生细评说。由于机缘巧合，近几年来，我得有机会与潘老师一起参加一些活动和聚会，亲切地感受到潘老师人格和智慧的魅力，以及他的丰采。下面略述数则所见所闻所感，与各位朋友分享。

一.慈悲为怀

       十余年前，位于广州后滘的“潘鹤雕塑园”初建。当时的设施和管理尚未完善。一天晚上园里潘老师几件著名的青铜雕塑被盗。其后公安机关来找潘老师了解破案线索。潘老师淡淡地说：“算了。按照几件雕塑的市面价格，如破案抓到嫌犯，依刑法量刑，恐怕嫌犯性命难保。就给条生路吧。”此后，潘老师不再过问此案，重铸几件雕塑，安置园中。其菩萨心肠，令人倍加仰敬。

二.笑纳“90后”称谓

       多年来，每逢聚会或传媒采访，潘老师亲切随和，笑口常开，笑语不断。小辈靓女或美女记者对老师“帅哥”、“靓仔”叫不停，老师则咪咪浅笑，神采奕奕，一概应诺。于是“80后帅哥潘鹤”便在圈中传开。如今过上九十大寿，荣升为“90后”，老师更是畅怀。而学生诸辈，也都逆生长为“70后”、“60后”、“50后”，皆大欢喜。

三.笑到最后

        潘老师天生的八字眉，眯成一线的小眼睛，慈眉善目，全是善长仁翁模样。然这对小眼睛，却如电光石火，至少有数千万像素，穿透力极强。在他眼里，真善美无处不在，假恶丑无所遁形。他眼冷心热，“冷眼向洋看世界，热风吹雨洒江天。”对于一切的美好，他赞美弘扬；而对于坎坷逆境，他也乐观豁达，泰然应对，“庭前落叶循环事，惯看春夏秋冬”，笑到最后。

四.很高兴尚有利用价值

        潘老师这位自詅为“雕星”的文艺界大明星，其工作活动之忙，出场、出镜频率之高，超乎一般想像。每日、每周、每月，一年四季，日程满满。文艺界重要的活动和会议、展览，传媒的采访，各界的聚会、笔会、酒会，或朋友雅集，潘老师一般都会应邀出席，并且准时赴约。笔会或聚会、雅集期间，组织者和来宾出于各种需求，或爱好，或收藏，或义卖扶贫，或炫耀，都会索请潘老师作画写字，潘老师毫无计较，求有必应。有时站着一口气写数幅六尺整纸的画或字相赠。这与其他一些一字一画索要数千数万乃至数十万金的真假名家，判若天渊。有一次活动结束送老师回家，我笑问老师：是否知道不少活动和来宾，固然是出于敬重，但也会有出于利用的目的？老师笑答：当然知道，拉大旗，狐假虎威，借钟馗打鬼，瞒天过海，自古有之；但是有利用价值好过无利用价值；只要不是卖有毒食品，卖假药，作假广告，被利用一下也无大妨。反正，“弄虚作假终成空，青山依旧在，管他垃圾浮！”

五.一杯红酒喜相逢

        潘老师的酒量，亦如他的气度，堪称海量。昔日他与澳门报界的酒王及香港娱乐界的黄霑，三二知己，一次可喝数瓶轩尼诗，潘老师轻易把他们“干掉”而面不改色。如今时兴红酒，潘老师一日半瓶，喝得红润白嫩，容光焕发。前几天在雕塑园，几个学生把手掌和老师的手掌一起摆于桌面拍照比较，殊不知那双最嫩、最光洁的，却是老师那双做了无数泥塑的小手。每次聚会，自是一杯红酒喜相逢；席间，靓女频频敬酒，老师来者不拒，咪咪饮胜。学生提醒，老师当心美人计！老师笑答将计就计！有时学生不胜酒力，请老师挡住，老师摇晃酒杯，笑言：自古只有弟子为先生代劳，何尝有先生为弟子代劳？世风日下矣！……幽默而不无调侃的片言只语，也洋溢出老师旺盛的生命力和对生活的无限热爱。他的人生和艺术，也因为这种热爱和他非凡的智慧、气度，迸发出无穷的张力和感染力，成为老师给予世人和后代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
  谨以此文，恭祝潘鹤老师健康长寿！

2014年金秋于广州南隅瀛水之滨